财盈策略戴笠其人（九）文强著

陆军总司令主持对日受降财盈策略，将率各战区司令长官部的人员，在美国军事顾问团的协助下，进入日占区办理接收事宜。何并暗示，须注意抓到外事大权。戴一听，认为机不可失。他正在为中美合作所宣告结束，闲下来的一批外事人员无处安插而感苦恼，现在只要伸手抓到外事大权，不愁将来没有戏唱。后来戴笠向我说到他这次抓外事大权的经过。他说，对何应钦不能用大帽子压，只能向他请求，只要将陆军总部的外事处抓到手，其他各战区外事处的人事问题也就可迎刃而解了。戴好不容易得到何应钦的首肯，于是拟了一个计划，要在陆军总部之下，添设一个外事处的机构，自处长到各级工作人员，全部由戴笠推荐。这事经何应钦同意，蒋介石批准，抓外事大权的图谋于是顺利实现。一九四五年八月，发表一批大特务担任外事处长：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李汉元；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罗杰；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王固磐；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杨隆祜；第四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姓名忘记）；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谢力公；第六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处长姓名忘记）：第七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郭寿华：第八、第九、第十战区（处长姓名忘记）：第十一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钟xx；第十二战区长官司令部外事处，少将处长唐嗣尧。

(3）抓化整为零的合法地位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下旬的一天，戴笠在北平什锦花园前吴佩孚公馆，召集龚仙舫、马汉三、文强等一批内外勤负责头目开了一个小会。他劈头劈脑地问龚仙舫：'化整为零合法化的事办得怎样？'龚紧张地环顾左右不敢说话，我们也不知这一问的用意何在。戴立即严肃地说：'在座的都是本局的老同志，不许泄露。你说你的，没有关系。'龚才敢说出：'首先办好的是各特警班毕业生名册，送呈领袖批准了，一律以中央警校毕业生学籍待遇，名册上列名的共十五万余人。其次是赶办化整为零，争取合法化安置三大公开机关的人员名册，交给郑副局长和唐先生商办中。（当时郑介民将兼任国防部第二厅厅长。唐先生指唐纵。戴计划保唐为全国警察总署署长。笔者注。）交警总局的安置好办，军事系统的，有武装部队，伸缩性比较大，所以说是好办。'戴笠唯恐我们不明内情，他神气活现地说：'世界上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没有特务机关，人家越喊要取消便越显得重要。但是军统局这个名称有些臭了，组织也太庞大了，经费确也筹措不易，所以要化整为零，以合法化来堵住人言可畏的口。凡事要为领袖分忧着想，我跟他三十年，是深知此道的。'我当时还不了解化整为零的具体化法，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龚不敢说话。戴笠则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是准备改组后的国防部二厅谍参系统和对外使馆的武官系统，要合法化地全部控制起来，这个任务要介民先生去完成。第二，是将内政部警政司扩大为全国性的警察总署，是合法化安置人员最多的一条出路，然后才能全部控制警察方面的行政、人事、教育。对李士珍派，能容就容，不能容就去。第三是与张嘉璈部长早已说定，要求在交通部成立一个交通警察总署来统驭全国铁路、公路的警务机构系统，并将本局的所有武装部队改编为交通警察部队。化整为零合法化就是如此。'他说得高了兴，滑了口，连龚仙舫都不知道的心里话也滑了出来。他说：'准备推荐李崇诗为海军部陆战队司令，兵员由本局武装部队中抽拨，或在其他的方面抽调。'我们听者心里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小会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法多，神通广大，跟着他跑总归不会没有'出路'。戴笠在这次小会上所谈原只是预谋中的事，到了他死后，由郑介民继承其衣钵，除海军陆战队司令没有实现外，其他大都实现了。

(4）抓东北新天地财盈策略

戴笠在东北三省沦陷的十四年中，曾千方百计地想将特务机构的魔掌深入到关外，但在日本严密的防范下，一直打不进去。截至日本投降为止，军统特务分子只有在临澧训练班受过训的一名东北青年毛乃昌出关活动过，但没有多久，就被日本宪兵逮捕下狱，由于没有任何证据，才活到日本投降后被释放。戴于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在北平，发表文强和陈旭东为军统局东北办事处正副主任时，一次留共晚餐，目的在对东北工作作出全盘规划。他无限感慨地说：'收复东北这块新天地，本来是一件大喜事，恼火的是控制在苏联之手，要从虎口里夺肥肉，预料是一件难事。熊天翼（指熊式辉）先生天真可笑，他想以政治外交手段把东北接收过来，事实上等于做梦。杜光亭（指杜聿明）老大哥有胆识，硬打出关，势如破竹，锦州底定，证明政治外交没有武力作后盾，老毛子什么也不会买帐的。'戴一再叮嘱：'一定要精研熟读与苏俄签订的十年友好条约，全力协助光亭大哥顺利地接收东北。'戴笠还对我们说到接收东北的有利条件：'第一，美国决不会袖手旁观，让东北这块肥肉被老毛子独吞。美国第七舰队摆在青岛，与旅顺港苏俄舰队一水之隔，使苏军不敢轻举妄动。美国海军陆战队自秦皇岛登陆以后，迫使苏军自张家口、居庸关缩回库伦。可见苏联对美国是有所顾虑的。第二，我与张汉卿（指张学良）的私交甚厚，在由我看护的多年中，我派刘乙光随他生活了十多年，连头发胡子都白了，没有半点亏待他。他手下的幕僚多数都与我合作无间，昶新兄（昶新，是陈旭东的别号，原来是张学良将军的亲信。）是了解的，也是其中要员之一。现在汉卿的部属荣归故里，是合作的好机会。要共同为汉卿出山创造条件。第三，张公权（指张嘉璈）是我的拜把兄弟，他由交通部长调为东北行辕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一定能与我们合作，特别是经费方面，不愁不支援。我将关系说出来，你们在东北有困难时，可去找他，我已同他打过招呼。第四，熊天翼（指熊式辉）先生是政学系中的'参谋长'，有名的智囊，对本局一向不错。但此人好抓权，过于精明，只能做婆婆，不能做媳妇的脾气要摸透。他是一位无兵的上将，打天下还得靠黄埔学生，一定要注意搞好熊、杜之间的关系。'后来的事实证明，张嘉璈对军统的经费是大力支持的。一九四六年五月，我到南京参加戴笠的追悼会去了，我的副手陈旭东无意中会到张嘉璈。在攀谈中，张才知道陈是我的副手，是戴笠派在东北的负责人之一。张问陈有无困难，说雨农先生关照过，如有经费上的困难，可以想办法。陈答复说：'困难是有的。'张对初次见面的陈旭东，二话不讲，就开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给他。这事是我自南京归来才了解的，由此可见戴、张之间的关系，也可看出戴、张对待东北这块新天地是有过一系列预谋的，这里不过只是一个事例而已。

(5) 抓遣送日侨俘的幕后活动

戴笠虽没有到过东北，却对东北这块新天地比之关内任何地区都要注意。照他的说法，东北是巴尔干半岛第二，既是苏美之争的焦点，也是国共之争的焦点，决不可让沦陷十四年的国土，又落入苏俄之手。他出于反苏反共拥美拥蒋的立场，遵循蒋介石的意旨，要在遣送日本侨俘归国的幕后耍一套阴谋手段。他与我密谈过多次，也领着我到北平国会街国会旧址﹣﹣东北行辕临时办公处，与熊式辉、张嘉璈密谈过。因此，我也了解蒋介石交代他要执行的全盘阴谋。以东北一隅来说，当然是促使我去坚决执行。当时，关内各地要遣送回国的日侨俘约为二百五十万人。戴说老头子眼光远大，化敌为友，已订下了百年大计，认为要与日本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大将拉好关系，就是一着好棋，今后不论是对付共产党还是对付老毛子，都能发挥极大的作用。戴笠所说的这着好棋，从熊、张、戴一致奉为圭臬来看，自然是蒋石的主意。戴还坦率地说：'抓住了冈村宁次，不但抓住了四百五十万日侨俘的心，更重要的是抓住了一亿日本人的心。谁看不到这一点，谁就是傻瓜。'他说：'上海方面是关内遗送的重点，老头子已指定由彭学沛、贺耀组、汤恩伯出面，成立了'亚东协会'，把日侨俘广泛地组织起来。在彭、贺、汤的后面，还有戴季陶、张群、何应钦等作后台。汤恩伯与我是一个人一样，他与我是合作无间的。'随后，戴将话题转到东北，说：'东北问题与上海不同，两次日俄大战都发生在东北，一败一胜，决定日俄两国的命运，也影响我国的发展。今日则是苏美之战难免，已有人预言是朝鲜半岛和辽东半岛之争，我看此语有理。因此，东北遣送日侨俘的工作，是重点中的重点。要将眼光看到上，谁看不到这一点，也是傻瓜。上海方面遣送日侨俘的经验，是抓大头最要紧。东北关东军的山烟大将已经被苏俄俘虏去了，今后我们必须抓住能在东北日侨俘中起作用的大头，不限于军人，各方面的人材都要，特别是经济建设方面的大头。'戴笠不厌其烦地反复传达蒋介石的指示，妄图实现其阴谋，心情之迫切可想而知。我在东北近两年内，确确实实在遣送日侨俘的幕后，作了一系列的阴谋部署和活动。如果中国人民的铁扫帚没将蒋帮从东北彻底清扫出来，这出见不得天日的活丑剧是还会演下去的。我已另有专文叙述此事，这里只是点点题而已。

（八）戴笠死前的几件事

(1）大打内战的阴谋

一九四六年春节前，我被任为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对外则用东北行辕督察处处长的名义作掩护。这时，东北行辕及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都自北平和山海关先后迁到锦州新城。杜聿明统率的部队，正在利用停战协定，暗中限令抢占承德、朝阳之线，准备向沈阳大举推进。杜聿明本人因肾脏炎在北平入院动手术割治，东北军事指挥暂由熊式辉在发号施令。在当时紧张情况下，我是不能离开岗位的，不料忽接戴笠自平来电，要我即日返平有要事相商。我立即向空军驻锦地区司令部交涉好了飞机于当日飞达北平。在谈话中，戴笠对我说：'停战谈判作为攻心之计是需要的，不要认为可以谈出什么结果；不论马歇尔来华也好，其他的什么人来华也好，都只是缓兵之计。打，是校长的既定政策。延安方面对此当然是看得明白的，他们也是早有准备的。问题是看谁的实力压倒谁。共产党的软功夫比硬功夫强。软功夫能迷惑人，能迷惑世界舆论。恐怕将来我们会吃亏吃在软功夫上。'我插入说：'软功夫是不是指政治手腕？硬功夫是不是指军事力量呢？'戴说：'你点穿得好。我不懂什么政治不政治。自去年在重庆订立双十协定以来，延安耍的软手段耍得高明，老头子预料毛泽东不敢到重庆，这一着没有料到。'统一军令','统一政令'，这两条已全否定了，明明只有非打不可的一条路可走了。目前的形势是打有利还是和有利？'我顺着他的提问答道：'打是真，谈是假。谈是为了打，打了是为了在更有利的条件下来占上风。不过象马法五、高树勋在邯郸那样送礼的打法，阎锡山在上党地区那样送礼的打法，那就太笑话了。'戴拍案气愤地说：'真没有料到孙连仲这位与陈诚气味相投的人，在江西有'剿共'经验，在台儿庄有抗日经验的老牌将领，刚刚独当一面，就如此丢脸，几乎把老头子气得几天没有落枕。'他随即从小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给我看，严肃地叮嘱说：'这份绝密文件，是校长于邯郸事件发生后亲自召开的一次极为机密的会议上，估计了形势，检查了决策，传授了《剿匪手本》要义，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打才有出路：这份文件是指定胡宗南作的记录，只许你知道，看完，限明晚将原件送还给我。'我于当晚看毕，并将原件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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